蹿下来,将路惟静撕成两半……
不过,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李慕勤确实隐约听到上方树枝间的某处轻微响动了一下,但那只花豹最终没有扑下来,因为路惟静将燃烧的信号棒举在头顶,不是刚才那只绿色的,而是另一只刚刚点燃的、正在释放大量红色烟雾的信号棒,花豹面对高温、火焰和遮蔽视线的烟雾,选择了暂时隐忍,反正时间在它那边。
路惟静跌跌撞撞跑到李慕勤身边,她的眼睛都被熏得泪眼朦胧,所幸半路没有被荆棘绊倒。
李慕勤正要训斥她自作主张,她却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强势,抢先一步喝道:“你别动!我给你治伤!”
说着,路惟静将手按在了李慕勤后背令人触目惊心的长条状伤口附近。
红色烟雾慢慢笼罩了两人的身体,带给她们临时的安全,不过这样的安全是有限的,烟雾迟早会彻底散去。
李慕勤疼得面目扭曲,路惟静似乎是将她绽开的伤口向中间挤压,但休说路惟静是否带来了缝合针线,就算是带来了针线,也不可能在这样的烟雾里缝合伤口吧?一般的针线很难刺破她的皮肤,再说就算缝上了,只要剧烈动作,肯定会再次扯开伤口。
“你……”
“闭嘴!别说话!”路惟静喊道。
李慕勤竟然被她的气势震住了,乖乖闭上了嘴。
说起来,李慕勤并没有询问过路惟静的能力,因为路惟静一直在缠着她,她想借这个机会让路惟静吃点苦头知难而退,在她的预想里,路惟静八成进入密林不久就会选择放弃,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地询问路惟静的能力是什么?
其实路惟静也紧张得要死、慌得要死,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种情况下集中精神施展能力,但她必须要做到、她只能做到,否则两人都会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信号棒里的装药早就燃烧殆尽,红色烟雾渐渐从浓转稀。
密林里静得落针可闻。
李慕勤一直在紧张地倾听周围的响动,她能听到花豹一直在上方树枝间徘徊,时而在东,时而在西,它没有丝毫放弃猎物的打算。
一股温暖的气息在她后背上盘绕、流动,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疼痛正在减弱——她希望这不是自己失血过多的错觉。
烟雾变得非常稀薄,她能大致看清周围的树木了,也就意味着花豹也已经能够看清她们了,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好了!”路惟静如释重负的声音响起。
几乎是与此同时,哗啦一声树响,一道闪电般的黑影于树枝间现身,破开稀薄的烟雾,凌空向她们扑至……但等待它的,是来自李慕勤蓄力已久的一记铁肘。
……
路惟静再次给李慕勤治起了伤,不过这次都是些小伤,是刚才与花豹搏斗中留下的。
“回去之后,记得去校医院打破伤风疫苗和狂犬疫苗。”路惟静叮嘱道,说完她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身心疲惫已极。
李慕勤不敢大意了,即使在等待老师们到来时,也一直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次只差一点儿,地上的尸体就不是花豹,而是她们两个。
沉默了一会儿,李慕勤开口问道:“你之前明明没有体力了,为什么后来又能跟上了?”
她已经猜到了路惟静的大致能力,问的是另一个令她困惑的问题。
路惟静凝视间头顶树枝之间露出的一星半点的蓝天,答道:“我稍微提升了自己体内血红蛋白的数量和携氧量,同时加快了乳酸从体内的排出……以前我考虑过这种可能,只是一直没有尝试过,不过这恐怕是有代价的,这次回去之后,至少两天下不了床。”
李慕勤没再说什么。
“学姐,今天是我觉醒能力以来,收获最多的一天,各种意义上的收获……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