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干净。不过这份名单之中的可信度却是值得斟酌、推敲,只因这里边肯定有罗艺想借自己的手来清除的敌人。
“大王,小将敢以项上人头保证:名单上面的人皆是元家的人,没一个有误。”罗艺善于察言观色,尽管杨集脸上和眼中都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他一见到杨集沉吟不语,立刻把杨集的心思猜出了几分,毕竟这这是人之常情,换成是他,他也会怀疑。
实际上,杨集手上这份名单是罗艺写出来的第八份了,前七份他都夹杂了私货,第一份最多,之后越来越少;到了这一份时,已经没有一人是私货了。
因为他知道杨集一定会详查,而以杨集的地位和人脉关系,只要根据这些人的履历就能判断出真伪,所以他不敢赌、不敢因小失大。
杨集暗自点头,罗艺虽然对“旧主”不忠,但却非常识趣,而他的不忠,却是给自己省了很大的力气。他将这份名单叠好,又弯下身子拿起桌子上的信封,慢腾腾的名单放入信封,之后贴身收好。
罗艺见状大喜,他知道杨集这举动是间接“告诉”他,这份名单很重要、杨集很重视,这说明他没有白跑一趟。
杨集收好书信,见喜形于色的罗艺说道:“罗将军有心了!你能把这份名单给我,我很高兴。”
“能为大王效劳,乃是小将之荣幸。”罗艺小心翼翼的说道。
杨集点了点头,问道:“罗将军,你现在在何处任职?”
罗艺知道决定自己的命运的时刻即将到来,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怦怦直跳,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恭恭敬敬的说道:“说来惭愧,小将虽然跟着大王去并州打仗,但是现在却只是蓟县军府一名团主。”
杨集哑然失笑,这个罗艺倒是会顺杆子往上爬,竟然都以他的兵自居了,不过他还是安慰道:“黑暗无论有多长,光明总是会来的;黑夜无论多少漫长,总有天亮的时候。只要你有能力、有耐心、有搏击升空的斗志,你就一定可以等到光明。而人生,就是因为不容易,所以才有趣,越不容易越有趣。”
同样是心灵鸡汤,如果由普通人来说,别人不仅没有感动,反而嗤之以鼻、冷嘲热讽,但如果由上位者来说,效果却是震耳发馈、醍醐灌顶。而杨集无疑是上位者里的上位者,所以罗艺听了这番话,心中万分感动、万分激动,拱手道:“多谢大王良言相告,小将必将铭记在心。”
杨集忽然问道:“罗将军,你敢战吗?”
罗艺的脸色有些错愕、有些激动、也有一些狐疑,他知道自己的举动是‘卖主求荣’,在这个世道是要遭人唾弃的;而他的计划中,并不奢望杨集立刻重视他、用他;只要杨集能够重视自己献出的名单、没有唾弃他、心中记住他,于他而言已经是成功了,完成了这一步以后,再想办法慢慢接触、慢慢靠拢。他迟疑着问道:“但不知大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集没有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说道:“如果你敢战,我即刻任命你为蓟县军府检校左车骑将军,率领府兵随军作战;如果不敢,就当我没说。”
每个军府都有骠骑将军一名、车骑将军两名,蓟县军府这三名主将都是名单上的人,杨集打算借义仓大桉,将这些人一举拔除。
“马革裹尸是军人无上荣耀,小将敢战、也不怕死。”罗艺颇为激动表了态,又说道:“只是军府的车骑……”
杨集挥手打断了他,说道:“这个你不用管。”
罗艺听到这话,明显松了一口气,当即起身道:“既然如此,那小将能战,也敢战。”
“那就好!”杨集点头道:“我向来赏罚分明、不偏不倚,对哪名将士都一样。只要你立下战功,我就根据你的功劳封赏,骠骑将军也不是不可以。”
“小将定不负大王厚爱。”罗艺对自己的武艺、兵法非常有信心,他根本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