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依然这么认为。而丹阳医院这儿也因为惯性思维,很自然地相信了这种观点。
谁又会想到小东西们依附在常文瀚的口鼻中,从下水道一路跟到了无菌手术室,再从神外icu跨院来到了这儿的内急抢救室。
除了祁镜!
陈霄看着祁镜都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个人。
是医生吗?
肯定是,大半年里他救了不少人,但细想想又让人觉得不太是。
这人和国内世俗意义上的医生完全不一样,毕业后进了丹阳医院就没怎么接过病人。但他却是丹阳医院难得的救火队员,只要别人束手无策的时候,第一个想要找来帮忙的就是他。
之前王廷接手常文瀚的时候就暗示纪清找他回急诊。
人到了之后老爷子竟然安心下班回去睡觉,说明非常相信祁镜的诊断能力,就差把满满的信任感塞进他怀里了。现在看来结果很不错,入院才刚半天就明确了诊断,治疗也在稳步进行中。
“走,我们去帮帮那位师姐。”祁镜对高健说道,“鼻腔的通路可不止喉咙一条,解决完喉咙里的虫子,她还要弄鼻窦,工作量不小。”
“好。”
做完了诊断方面的解释,诊疗室里的医生们各自离开。
秦雪峰好歹也是快50的人,熬夜很伤神。现在能解决常文瀚这个定时炸弹让他松了口气,离开诊疗室后就跑去了急诊大门口透透气,顺便来支烟解解乏。
陈霄则带着一个实习生去留观室逛上一圈,那儿还有60来号病人,半夜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必须提高警惕。
在急救室里的夏薇就没那么轻松了。
她过完年虚岁30,上个月刚拿到主治职称。没想到而立之年伊始就遇上了这么个病人,恐怕全丹阳医院碰过蝇蛆的只有肖玉和她,这一晚成了她真正意义上的涅槃之夜。
恐怕在将来相当一段时间里,白色会成为她最不想见到的颜色。豆腐豆芽奶油色拉甚至短截面条饱满的饭粒都有可能成为心理阴影。
两人来到急救室,夏薇还在驱虫。
有人帮忙肯定能帮她分担掉不少压力,做起了也能轻松一些,但祁镜是个例外。
在夏薇眼里,这家伙骗人不打草稿,为了让自己来做急诊喉镜无所不用其极,已经被列入了她的黑名单:“我看到你就不舒服,留下小高就行了,你走吧。”
“我是真的想帮忙。”祁镜笑着辩解道。
滚!
这个字夏薇没说出口,但手指直接指向了急救室大门,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行,你是主治,听你的。”祁镜乖乖离开了那儿。
急救室里很精彩,一条条蠕动的小虫在夏薇和高健的努力下不停涌进负压桶,而急救室外的世界也同样精彩。祁镜刚踏出门,还想和常志军详细说说情况,来个总结性发言,没想到常文瀚那位一直没露面的妈妈突然出现了。
关键来的还不只她一个,远远站在急诊门外的男人看上去反而更加扎眼。
“夫妻”两人刚见面就是吵架开局。
双方各执一词从事发当初吵到儿子现况,又从两人这些年的关系最后不约而同地一起升华到攻击对方人格的高度。
这种炒冷饭式的闹剧祁镜早就见怪不怪,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都是他们翻炒的对象,能不能吃不重要,足够恶心对方就够了。
女人踏着高跟鞋,穿了套白领ol的装束。不论穿着还是扑鼻的香气,都和内急大厅里的人们格格不入:“儿子交给你,你就弄成这样?”
常志军就坐在急救室外的座位上,低头说道:“我电话里说很多遍了,那是意外!”
“意外?意外两个字就能让儿子醒过来吗?你要是能看着他,怎么可能出现意外?”女人见他有些愧疚,语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