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地打断赵有财,道:“你说书的事儿!”
“整回来,就把獾子送你家去了。完了娘给扒皮焖了,我就跟爹喝酒。”赵有财道:“喝上酒咱爹就跟我念叨虎血丸子啥的,给我听得直懵,我就问老头儿,我说那玩意儿真的、假的呀?你说这老灯……不是!”
“我艹……”王美兰闻言大怒,伸手就要撕赵有财的嘴。赵有财按住王美兰的手,紧忙认错然后道:“兰呐,你就说这老头儿吧。他领一帮胡子在山上整虎血丸子,他也不说。
他就跟我俩东一笤帚、西一扫帚的,你说我当时还喝点儿酒,这过去二三十年了,你让我想,我上哪儿能想起来去?”
“你懂个屁呀!”王美兰狠狠剜了赵有财一眼,道:“那啥年代呀?那时候多危险呐?爹敢跟你说那么些吗?爹就带带拉拉地交代你这些事儿,谁成想你特么都就酒喝了。”
赵有财也是无语了,心想谁愿意听你家这破事儿似的。但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哎?”忽然,赵有财想到一事,忙伸手扒拉王美兰肩膀。虽然被王美兰耸开,但赵有财仍说:“兰呐,你说的对呀,那时候不安全呐。你想啊,那书要是皇宫里出来的,那让人知道了还了得?咱骨头渣滓都得让人家砸喽。”
听赵有财这话,王美兰觉得有理,她忙对赵有财说:“那你赶紧想想,咱爹说没说,他给那书藏哪儿了?”
“我想不起来了,兰。”赵有财说着,伸手去搂王美兰,道:“咱先睡觉,完了明天再想呗。”
“睡什么睡?”王美兰一把推开赵有财,道:“你赶紧想,想不起来,你就别睡了。”
“你干啥呀?”赵有财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当时就有些不高兴地道:“这那不人睡觉啦?”
王美兰也感觉这样不对,想起她儿子说的“重赏之下必有匹夫”,王美兰忙对赵有财说:“他爸呀,儿子说那书挺重要呢。你好好想想,你要想起来了,以后我让你上山。”
“上山?”赵有财闻言,小眼睛为之一亮。
第二天凌晨四点,王美兰被赵有财给扒拉醒了。
“几点呐?你干啥呀?”王美兰问,赵有财却是语带惊喜地道:“兰呐,我想起来了!”
“啥?”王美兰迷迷瞪瞪也没反应过来,然后就听赵有财道:“我知道爸给那书藏哪儿了。”
“藏哪儿了?”王美兰咔吧下眼睛,稍微清醒了一些。
“在你们家呢。”赵有财神秘兮兮地道:“就强子他们现在住那房子。”
王美兰满脸不解,然后就听赵有财道:“我想起来了,那天咱爹跟我说虎血丸子啥的,完了说咱家有本书,咋咋地、咋咋地的。我也是好信儿,我就问他那书呢,拿给我看看。
然后咱爹就说,那书现在拿不出来了,但绝对是你们老王家的财。”
“那到底在哪儿呢?”王美兰此刻相当膈应赵有财了,你磨叽这些干啥呢,你就说在哪儿呢,就得了呗。
“我不说了嘛,在强子他们现在住那房子呢。”赵有财如此说,王美兰却是不信,道:“净扯淡,他们住那些年,也没看着那书啊。”
“你看,你听我说呀。”赵有财道:“那天就在那屋里,我爷俩喝酒。咱爹就说,家里要有旁的东西呢,都是你姐俩一人一半,唯独那房子,他要留给强子娶媳妇儿。完了他还说,那房子是你们老王家的福地,啥福气都在那房子里头呢。”
“那到底在哪儿呢?”王美兰还是这句话,而赵有财道:“我估计呀,不是上梁上里头了,就是打地基的时候埋里头了。”
听赵有财这话,王美兰瞪大了眼睛。然后,就听赵有财道:“我记着清楚的,你家盖那房子的时候,咱爹没用我找人,他自己找的人,找一帮老头子。动土、上梁,他还都跟着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