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灾民,哈哈老百姓上山狩猎下海捕鱼替代粮食。元嘉,民以食为天,饥民得不到赈济势必官逼民反,到时台湾饿殍满地人心不稳,大明江山岌岌可危,朝不保夕。”说到这里禁不住老泪纵横。
他虽受西洋民主思想影响,毕竟中进士二十多年,君君臣臣刻骨铭心,哪能轻易改变。
想到国姓爷千辛万苦打下的大好河山倾刻就要覆亡在权奸手中,卢泽不由心痛如搅,提起黄皮葫芦向嘴里大口倒酒,觉得味同苦水毫无滋味。
徐国难也是心里难过,深恨冯锡范林凤诸人只顾自家富贵权势,丝毫没把无衣无食的苦哈哈放在心上。
正待开口劝说,卢泽忽地轻声问道:“元嘉,你觉得台湾如今情势如何,是否还有转机?”嘴里说话,目光炯炯注视徐国难表情变化。
徐国难蹙眉想了想,摇头道:“老百姓不管君臣大义,若是吃不饱饭必然造反作乱,如果不能想方设法解决粮食危机,内外交困恐怕立时就有不可言之祸。”仟千仦哾他声音压得甚低,显然生怕被旁人听到横生事端。
卢泽凝视半晌,缓声问道:“元嘉可有解决良策?”徐国难断然道:“眼下只能上下同心,抛弃党争内斗,先行安内再图攘外,台湾或有三分生机。”听到抛弃党争内斗卢泽面色微变,嘴巴嚅动欲言又止,深深瞧了徐国难一眼,强笑拱手道:“元嘉说得极是有理,老夫有事不再打扰,先行别过。”喃喃吟诵
“往年天压西南垂,妖氛内讧胡尘飞”,大口往嘴巴灌酒,放声狂笑踉跄离开,面色郁闷神情愤慨,街上行人见此模样都以为撞见疯子,忙不迭躲闪避让。
徐国难觉得卢泽神情着实有些诡异,呆立半晌叹口长气,缓步向徐家方向走去。
他心情复杂思绪万千,没有留意街旁有一名刀疤汉子瞬也不瞬盯视自己,眸光冰冷隐蕴寒芒。
小关静悄悄立在穿着便服的巴旺身后,望着徐国难远去身影眼神也是有些奇特。
巴旺站立良久,见过往行人望向自己的目光都有些奇特,心中微凛生怕引起注意,赶忙转过身子穿进偏僻小巷,他是军中老将知道阿德复有心血洗东宁府,早就暗中留意侦察东宁府驻军布防,往来路径熟悉无比,不一刻就来到宁南坊平安巷的太白居茶馆前面,抬头望了望招牌旁边不引人注目的古怪标识,大踏步走将进去。
粮船返台酒楼茶馆都是跟风营业,太白居茶馆自然也不例外,虽然设施简陋地处偏僻,顾客大多是邻近计日而食的苦哈哈,然而只要拿得出三两枚铜钱的都会到茶馆闲坐品茶,感受许久未曾享受的侃大山摆龙门阵温馨感觉,因此太白居茶馆也是人满为患热闹非凡,坐满了磕瓜子闲扯聊的资深茶客,伙计奔前跑后忙得不亦乐乎。
若是有心人留神注意,就会发现不少茶客虽然破衣烂衫却都神情彪悍,望向周边茶客的目光狰狞凶狠,宛若关入圈笼的夷狼,然而末世百姓心态大多都是明哲保身不问是非,见到凶蛮汉子躲避还来不及,哪里有人自找麻烦多生事端。
一名矮壮伙计提着茶壶正替茶客续茶,瞟见巴旺进来呆了呆,匆匆倒满茶满面笑容迎将上去。
“贵客临门小的有失远迎,请进楼上雅间品茶。”巴旺为人老到,目光一闪瞧见矮壮伙计捏着的古怪手势,知道已经来到联络地点,眼前的矮壮伙计必是妈祖教徒无疑,不动声色微微点头,跟在矮壮伙计身后快步上楼。
二楼雅间装饰豪奢,绝不是身无分文的苦哈哈能够放胆消费,因此茶客不过寥寥数人,见到巴旺都是抬头打量,微瞥之后便不作理会,巴旺也沉住气没有理睬,任由矮壮伙计引着来到尽头处的飞瀑阁。
矮壮伙计抬手行了个蕃礼,恭谨道:“小的格里布见过巴旺将军,阿莲护法就在里面等候,小的不便陪同进去。”说完转身欲行,巴旺听格里布叫出自己名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