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我在哪儿。
发生了什么?
季觉趴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只感觉自己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过了好久,他才缓过气儿来,伸手,撑了一下地面,结果没撑起来。
再撑了一下之后才发现,自己胳膊的方向好像不太对,摸索了半天,才发现,是脸被拧到屁股后面了小问题。
嘎巴一声,重新拧了回来,歪头,把耳朵里的血和脑子里的水全都倒出来,娴熟的切换到重生形态,开始维修。
大破
从脑袋到脚后跟,简直没一个地方图完整的。
但还好,也只是看着惨烈了一点而已,修一修补一补焊一焊接一接,三相炼金术转两圈,立刻就满血重生。
如此邪门的治疗方法,恐怕也就是余烬了。
一时的惨败并不能让他沮丧,恰恰相反,真能赢了季觉还要怀疑自已遭了镜和心枢呢哎,心枢太坏了!
还是我们余好。
输在自己老师手里不丢人,理所应当,要输在老楼手里,那才叫天塌了。
他更好奇的地方在于自己是怎么输的。
伊西丝,回放记录
于是,季觉的眼瞳亮起,刚刚一瞬间的影像从眼前浮现,开始重复循环,放慢到极限之后,季觉感觉还是不够,干脆催动纯钧内的以太一系的赐福,记录重现,投影到自己的意识之中。
重温刚刚那一瞬的变化和景象。
真正的,身临其境。
在无限放慢的时间内,季觉以第三人称的视角凑近了,看向了自己向着老师贯出的黑焰之手。
粘稠的焰光萦绕在五指之上,流转变换,照亮了叶限的眼瞳。
乃至那一瞬间,古井无波的神情之上,所浮现出的一丝兴奋和愉快令季觉一阵阵发毛。
那样的眼神,季觉一般都用来看解剖台上的良材美玉。
于是,叶限抬起了手指。
迎着黑焰之手,点出。
不足零点一秒的刹那之中,湛卢质变的电光进射而出,又被黑焰瞬间吞没,侵蚀,同化,毫无效果。
季觉的眼皮子跳了一下,没有因为这一优势而欣喜。
恰恰相反,就在这一瞬间,黑焰的性质就已经被自己的老师所解明。
真想要对付叶限这样的对手,就不应该如此堂而皇之的使用这样的技艺,反而是应该利用第三只灵质之手神出鬼没、无形无象的特性,拉近距离的同时,抓紧不容反应的时机,贴近爆发才对。
在显现的瞬间,就已经命中对手!
只有这样,才能造成最大的破坏和威胁—.可关键在于,季觉这么干图啥,图给自己再加两节灵质攻防课么?
脑子有坑的人才会在师生切的这种环境里,冲着自己老师下死手。
况且,真能偷袭成功才怪。
真要触发了叶限的本能反击,怕不是直接就变成良材美玉了就好比现在。
那短暂到近乎不存在的刹那之中,季觉看到了叶限抬起的手掌之中,远胜于自己的九型之变,一一显现。
赤霄、鱼肠、湛卢、承影、纯钧、磐郢、巨阙———·
九道质变完成的灵质彼此汇聚,重叠,又在彻底爆发之前,毫无征兆的消散,仿佛是感觉拿这玩意儿来揍季觉有点太欺负人了一般。
再紧接着,某种令季觉毛骨悚然的气息从掌心之中显现,两道交错的裂痕凭空绽开,宛如解开了什么隐秘的封锁,在紧接着封锁又再次重新,链子收紧。
不行,用了这个学生就碎了,铲都铲不起来。
叶限的眼瞳之中,烈光进射一瞬,又消散,如芒在背的凌厉意味一闪而逝,带着些许烦躁和不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件一件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