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个情况,师春想想还是发出消息确认道:说话算话?
红衣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嘲讽,带着些许逗狗的意味随手回复:童叟无欺,绝不食言。
师春顿时来了精神,他觉得对方这是吃准了自己不可能这么快把人弄来,有这么个占便宜的机会,不占白不占,当即豪迈回复道:一言为定!
结束联系后,他立刻去找了正抱了堆书在书架间将书一本本归位的东良玉。
主动帮忙,主动抱过了东良玉抱着的书,亦步亦趋在她身边做劳力,当然,有些话也要说,希望对方暂不要让家人知道他来了。
东良玉能跟家人说什么?上次师春躲这里的时候,她就没有吭声。
大堂里的红衣女走出柜台,先回了趟自己的房间,关门找了个方位,隔空传音道:“目标上半夜应该会出聚窟洲,巽门一带的任何异常动静都要深挖到底。”
目标怎么进的神山大阵,她一直都很疑惑,难道这巽门进出又有什么花样名堂不成?以聚窟洲如今进出巽门的把控严度,她不认为有任何人能有办法混过去。
她倒想看看目标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若不是还要借对方的手办事,她真有可能直接将目标抓起来审讯。
若不是为了破解进出神山大阵的疑云,她也不会开启跟目标骚话连篇的模式,何况目标似乎又跟魔道扯在了一块。
夜幕降临,书馆大堂彻底清净了下来,东良玉也下楼去了后院,跟一家人用餐。
楼上看书的李红酒也摸出了檀金焰气照明,找到了师春,低声问:“什么意思,还不让我去露面,到底让我来干嘛的?”
师春轻声道:“再等等,我是为你好,这家人里掌厨的,厨艺实在是不敢恭维,我硬生生忍了一年多,你现在露面肯定热情邀请你上桌。有这么多书看也不寂寞,先看书,待会儿我先摸摸情况再说。”
李红酒对此话深表怀疑指了指他警告,“最好别搞我。”
“不会不会。”师春连连摆手,心里却是另一番计较,现在急着把牌打出去,万一那娘们不认账怎么办?
李红酒并不知自己现在的作用,四周的藏书确实不让人寂寞,为此他还真有了逗留一阵的念头,回头又继续翻书去了。
城内的万家灯火辉映时,书馆后院的晚餐也结束了,红衣女如常去了自己房间歇着。
这次关门后却并未破碎虚空离去,又倚在了榻上假寐,倒要看看是目标那边的消息先来,还是巽门那边的消息先来。
谁知没过多久,率先等来的却是门栓拨动的动静。
事发前竟未听到任何靠近的脚步声,这很不正常,横陈榻上的她骤然睁眼,目泛精芒,盯向了恰好自动跳开的门栓。
只见门开一口子,一个身影迅速侧身闪了进来,然后迅速背对着关门。
红衣女略抬的手又搭回了胯上,那身影她并不陌生,敢撬她房门闯她卧室,还能走路没声音的人,好像也没别人。
正因为如此,令她很是惊疑不定,这就来了?
“是我。”回过头的师春朝她小声喳喳,双手也搓掉了脸上的死皮,露出了真容。
继而立马一副老夫老妻的样子走到榻旁就要坐上去。
一回生二回熟,红衣女似有预料般,抬脚就要踢。
这女人打人很疼,师春条件反射似的警惕后撤一步,指着她脚道:“你一天想我几次,就这样想的吗?”
红衣女淡定道:“想归想,不代表能让你乱来。”
师春质疑道:“什么意思,说话不算话是吧?”
红衣女盘膝坐了起来质问道:“说好的李红酒人呢?”
“急什么,咱们不是约好了子时前么。”师春边说边靠近,最终还是屁股挨着榻沿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