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上刻满了复杂的符文,正是当年姚广孝亲手打造的\"镇魔剑\"。
\"三百年前,贫僧用此剑镇压白莲教主。\"姚广孝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脑海中响起,\"今日,就由你来完成未竟之事。\"
徐皇后没有犹豫,一剑刺向黑雾僧人。
这一次,剑锋终于不再穿透,而是实实在在地刺入了他的身体。
僧人发出凄厉的惨叫,黑雾莲花开始剧烈颤抖。
朱瞻基抓住机会,将体内剩余的暗能量全部注入剑身。
徐皇后会意,两人合力一挑,黑雾僧人的身体终于崩溃,化作漫天黑雾消散无踪。
但就在众人松一口气时,那枚残缺的玉玺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
裂缝中渗出紫黑色的液体,迅速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不好!\"姚广孝的声音再次响起,\"圣物已经彻底堕落,必须彻底摧毁!\"
朱棣挣扎着站起来,\"怎么摧毁?\"
\"用最原始的方法。\"姚广孝的声音带着决绝,\"火!\"
朱瞻基立刻明白了师父的意思。
他迅速凝聚了一颗太阳耀斑,随后扔向正在蔓延的黑雾。
耀斑在接触到黑雾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枚残缺的玉玺终于化为一堆灰烬。
地宫终于恢复了平静。
徐皇后疲惫地坐倒在地,朱瞻墡的伤口虽然严重但已无大碍。
翌日,奉天殿。
朱瞻墡有些心不在焉的站在殿上,对于这些文武百官说的朝事,他是半点儿都提不起兴趣。
他在想,昨日晚上从地宫出来后,他皇爷爷朱棣去了鸡鸣寺和老和尚聊了一夜,随后,朱棣面色铁青的回到了宫中。
朱瞻墡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新换的玉佩,温润的凉意透过衣料渗入皮肤。
殿外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落,在金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散不了他心底的寒意。
\"瞻墡!\"
一声厉喝将他惊醒。
朱瞻墡的指尖突然掐紧了玉佩。
羊脂玉上雕刻的蟠龙纹路深深陷入皮肉,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兵部尚书张辅的声音在奉天殿内回荡,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心头:
\"居庸关守将急报,白莲妖人驱使狼群夜袭关隘,守军半数染上怪病——\"
张辅展开染血的军报,\"患者额生莲印,见人就咬,如同疯犬!\"
朝堂霎时死寂。
朱瞻墡眉头微皱,而朱瞻基则面色骤变。
\"臣请陛下即刻发兵!\"张辅重重跪地,铠甲碰撞金砖发出铿锵之声,\"白莲妖术诡谲,若任其南下......\"
\"咳咳——\"
龙椅上的朱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侍立一旁的司礼监太监连忙捧上金盆,却被皇帝一把推开。
朱瞻墡瞳孔微缩——他分明看见皇爷爷袖口溅上了几点黑血,落在明黄龙袍上竟腐蚀出细小的孔洞。
\"传旨。\"朱棣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令三千营、神机营即刻开拔,太子......\"
话音戛然而止。
朱瞻墡眼看着皇爷爷的左手突然痉挛般抓住扶手,指甲在檀木上刮出五道深痕。
更可怕的是,龙椅下方的金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侵蚀。
\"陛下龙体欠安,今日早朝到此为止!\"司礼监掌印太监尖声宣布。
朱瞻基一个箭步冲上御阶,在百官惊愕的目光中搀起朱棣。
父子二人身影交错时,朱瞻墡看见兄长袖中滑出三枚铜钱,悄无声息地落在变黑的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