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最大的澡堂子，或者叫洗浴中心也行，后世那些洗浴中心有的东西，这澡堂子里面一样不差，路朝歌的买卖，总是会带有一些后现代主意风格，他开了这间洗浴中心之后，生意也是格外的好，也是自那以后，长安城内的洗浴中心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路朝歌从来都不是一个吃独食的人，谁愿意开谁就开，谁有本事招揽更多客户，那是人家的本事，路朝歌也不指望着这一家店赚钱，他把洗浴中心弄出来，纯粹就是为了好玩，他弄的可是纯绿色的洗浴中心，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

李存孝一大早就给这边打了招呼，今天这洗浴中心也就不对外营业了，这么多将门二代聚集在一起，说的肯定都是很重要的事，若是有旁人在，很多事不好说出口的。

“这一次你们辛苦了。”泡在温暖的水池中，李存宁靠坐在水池边：“战场之上的凶险，你们应该也领略到了。”

“战场和我想象中的确实不一样。”路竟择扑腾到李存宁身边：“我以前总觉得战场和演武的时候差不多，可是亲眼见证过之后，才知道我太幼稚了。”

“凡事眼见为实。”李存宁说道：“有了这么一次体验之后，你们将来也要知道怎么努力了。”

“大哥，你是不知道。”路竟择说道：“我们赶到王都城的时候，我第一次见识到了尸山血海，那王都城城墙根，那尸体堆的像小山似的，那味道迎风臭十里。”

“这一仗，霍拓国的青壮最少打没了三分之一。”李存宁搓了搓脸颊：“再加上赫连嗣华一路上烧杀抢掠之下，这一次霍拓国的人口锐减了三分之一还多，不过也挺好，该死的都死了，活下来的更知道怎么珍惜自己未来的生活。”

“大哥，那赫连嗣华就真留下了？”路竟择还是有些不爽，赫连嗣华杀了那么多人，如今他还好好活着，这对他来说就不对，赫连嗣华就应该明正典刑。

“当然要留着。”李存宁说道：“竟择，把人杀了有的时候是解决不了所有问题的，更何况一个赫连嗣华而已，你觉得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他活着对我们来说更有用。”

路竟择不明白，但既然自己大哥说了，那他就不会反驳了，虽然他想不明白，等以后有机会在向自己大哥请教就是了，不一定什么事都要当场弄明白的。

“凡事不能只看眼前这点事。”李存宁揉了一下路竟择的头发：“大明要像整个西域展示自己的仁慈，留着赫连家这哥俩，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安心，相比于杀了赫连嗣华，留着赫连嗣华展示自己的仁慈，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了，大哥，之前承诺给大月氏的那些土地，大伯还给吗？”路竟择问道。

“给啊！”李存宁说道：“既然答应了，那自然就不能反悔了，些许没什么价值的土地而已，换来大月氏的忠诚，对我们来说不是挺好的吗？”

“而且，霍拓国只是我们经营西域的开始罢了。”李存宁继续说道：“将来，会有更多的西域国家成为我大明的藩属，也会有更多的国家消失，并入我大明版图，若是我们现在都做不到说到做到，将来谁还心甘情愿的跟在大明身后呢！现在许出去的，不过就是蝇头小利而已，用这些蝇头小利去换取大明未来更大的利益，这不是很好吗？”

“可能是我没看到更远的东西吧！”路竟择想了想：“这次大月氏其实都没出力，原本是准备大决战的，结果谁承想变成这个样子。”

“不管怎么样，只要大月氏出兵了，当初答应人家的，就一定要给人家。”李存宁说道：“正所谓人无信不立，国家其实也是一样的。”

“国与国之间不是利益为先吗？”路竟择说道：“至于信义这东西，在国与国之间，也没那么重要吧！”

“那也要看是对谁。”李存宁笑着说道：“对西域这些国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