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也定要护将军周全!”
“愿与将军同生共死!”剩余士卒齐声怒吼,声震云霄。
许仪喉头哽咽,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诸位心意,许某铭记于心!可邺城此刻危如累卵,今日若全军覆没于此,他日谁来守护陛下?许某一人之命不足惜,但虎豹骑不能全折在这!”
旋即,许仪将目光转向副将,压低声音,字字如重锤:“你我皆知,此番蜀军来势汹汹,邺城沦陷只在早晚。城破之时,若无虎豹骑护驾,陛下如何突出重围?”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染血的甲胄,道:“论排兵布阵,我不及汝也;可要论捉对厮杀,十个你也未必是我对手。
眼下也唯有我留下,方可尽力拖住蜀军。你莫要与我争了,速速领着虎豹骑离去吧!”
副将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喉结动了动却发不出声。
良久,他重重一抱拳:“将军保重!末将定当护好虎豹骑,护好陛下!”转身时,眼角滑下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虎豹骑听令!左营一队、二队留下,其余人等随我速归邺城!”副将的吼声撕破雨幕,被点到的士卒握紧兵器站定,未被留下的则齐刷刷调转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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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陈天琪轻夹马腹冲出,斩马剑寒光映着雨水:“都交代完了?今日,尔等休想走脱一人!”
言罢,他高举长剑,身后背嵬军如黑云压境:“背嵬之士,铁血丹心,百战不殆,所向披靡!随我杀!”
暴雨中,战鼓再度擂响,陈天琪的号令如惊雷炸响,背嵬军铁骑踏着泥水轰然压上。
许仪猛地握紧手中凤嘴长刀,刀身足有半人高,在雨幕中泛着森冷的光。
“结锥形阵,死战不退!”他嘶吼着下达指令,百名虎豹骑残余精锐立刻收拢阵型,轻骑弯弓搭箭列于两翼,重骑手持长槊组成锋锐箭头,铁蹄踏碎积水,溅起一人多高的水花。
副将咬着牙回望战场,马鞭狠狠抽在马臀上:“轻骑在前,重骑在后,速退!”虎豹骑残部扬起漫天泥浆,朝着邺城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刚转过山道,数十支利箭破空而来,领头的战马悲鸣着栽倒在地。
“有伏兵!”副将话音未落,随后赶来的关凤,已率领三千步卒从两侧密林冲出,长戈如林封住退路。
“蜀军狡诈!”副将眼中闪过狠厉,“分散突围!”虎豹骑轻骑立即散开阵型,凭借马匹的灵活性在箭雨中穿梭。
关凤却不慌不忙,抬手示意:“弩手,轮射!”三排弩兵交替放箭,箭矢如蝗,虎豹骑虽凭借精湛骑术不断变向,仍有不少人马中箭倒地。
副将挥舞长刀劈开两支流矢,却见前方山道突然竖起拒马桩,步兵方阵的盾牌连成铁壁。
另一边,坝口处的厮杀已然白热化。陈天琪挥舞斩马剑劈开魏军长枪,剑锋顺势斜挑,将一名虎豹骑重骑兵挑落马下。
许仪见状,拍马直取陈天琪,手中凤嘴刀裹挟着风雨劈来,刀锋带起的劲风竟将雨幕劈开一道缝隙。
陈天琪侧身躲过,长枪如毒蛇出洞,直刺许仪咽喉。许仪猛地后仰,刀背磕在枪杆上,火星四溅。
“许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陈天琪怒喝,枪尖连点,直取许仪周身要害。
许仪凭借精湛骑术不断游走,大刀挥舞间虎虎生风,刀光与枪影交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网。
三十余合后,陈天琪呼吸不由得变得粗重起来。许仪的刀法却愈发狠辣,每一刀劈落都带起呼啸风声,刀身划破雨幕,溅起的水花混着血珠四散飞溅。
就在陈天琪渐感吃力之时,张渊率领的飞影骑突然从侧翼包抄而来。
“放箭!”随着一声令下,密集的箭矢如暴雨般射向虎豹骑。飞影骑骑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