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的演艺节目。
其中既有婀娜多姿的舞姬们轻歌曼舞,亦有悠扬动听的乐曲旋律萦绕耳畔,更少不了那经典的戏曲表演,引得在场众人阵阵喝彩叫好。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这场原本喜庆祥和的婚宴却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知不觉间竟演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社交场合。
只见那些平日里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同属一个政治派系的官员、权贵自然而然地聚拢到一起。
或是凑得近近地交头接耳、轻声细语。
或是毫无顾忌地开怀畅谈、纵声大笑。
还有些人则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商讨起各种重要事务来。
更有甚者在此行交易之举、攀附权贵之人以求自身利益。
又或者借机结识更多的人脉资源,诸如此类之事不胜枚举!
此时此刻,整个中院和前院已然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呈现出一片喧嚣欢腾的景象。
此时此刻,中院的一处偏厅之中,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以及太原王氏等近十位当世顶尖的门阀之主,在酒过三巡之后,围坐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一些关乎天下大势的重要之事。
“安禄山久久按兵不动,其谋反之心可谓是路人皆知啊!很明显,他就是在耐心等待李林甫和王忠嗣这一文一武两大人物的离世。”赵郡李氏的家主悠然自得地轻抿了一口美酒,神态自若,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家事那般随意,随口这般说道。
此时,博陵崔氏的家主接过话头,面色凝重地紧接着言道:“正因如此,现今李林甫和王忠嗣都已经死了,以安禄山的野心勃勃,想必他很快就要起兵反叛了吧。”
然而,范阳卢氏的家主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沉稳地道:“那倒也未必,据老夫所闻之消息,安禄山暗地里跟北边的契丹人、西边的吐蕃人以及南边的南诏国皆有所勾结。”
“倘若他真下定决心要谋反,肯定会与这三方事先约好同时发兵。这样一来一回之间,势必得花费不少的时间去谋划和协调。”
太原王氏的家主闻言,亦是轻轻摇了摇头,面带几分不屑地反驳道:“你这消息早就落伍啦!事实上,安禄山早在数月以前就已经秘密派遣使者与契丹人、吐蕃人和南诏国暗通款曲。”
“只可惜啊,他的这个阴谋诡计早早地就被不良府给提前洞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裴徽当机立断,迅速派出人手对其加以破坏和阻拦,才使得安禄山的计划未能得逞。”
荥阳郑氏家主眉头紧蹙,面色凝重,犹如一座稳如泰山的雕塑一般,他缓缓开口道:“关于这件事,老夫也略有耳闻。”
“而且据老夫从宫中得到的消息称,那裴徽已经将此事禀报给了圣人,并从圣人那里讨得了临时调遣三方各五千边军的权力,看样子是打算在边境线上布置出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好将安禄山派出去联络各方势力的人员一举擒拿。”
清河崔氏家主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鄙夷之色,似笑非笑地讥讽道:“哼!边境线如此广袤无垠,仅凭区区五千人又怎能做到全面封锁?”
“依老夫看来,那安禄山必定早已与契丹、吐蕃以及南诏国暗中勾结,约定好了发兵和举兵造反的时间,恐怕谋反之日已然迫在眉睫,不出这半个月便会有大动作。”
博陵崔氏家主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片茫然与困惑,连忙追问道:“安禄山意图造反之事确实应该为时不远,但您为何断言就在这半个月之内呢?”
此时,在场的其他几位门阀之主也都被勾起了好奇心,一个个如同众星捧月一般,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博陵崔氏家主,急切地等待着他给出答案。
博陵崔氏家主优雅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口美酒,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