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上的瞬间,他看清了副手耳后的痣——和三年前“沙漠蜥蜴”组织里那个女卧底一模一样。当时那女人用毒针暗杀他,被苏瑶用高跟鞋踹中手腕,针剂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中午十二点的员工餐厅,李渊坐在靠窗的位置,春卷盒放在腿上没打开。小林端着餐盘过来,胸前的工牌歪了,照片上的她比现在胖些,嘴角有颗痣——而眼前的女孩嘴角光洁,显然换过身份。“李队,这是王律师托我转交的文件。”她把牛皮袋放在桌上,袋口的火漆印是朵草莓,“她说苏姐在律所等你。”
李渊捏着火漆印的指尖微微用力,蜡质裂开的纹路里,露出张极小的纸条:“仓库电脑有备份,密码是阳阳生日。”字迹是苏瑶的,尾端画着个小小的春卷,卷边处标着个“3”——是下午三点。他突然想起早上竹篮里的三瓶草莓酱,原来那不是要送人的,是苏瑶在说“三点行动”。
三、律所的密道
下午两点的“恒信律所”走廊,消毒水的味道混着咖啡香漫过来。李渊的皮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得像只猫。302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苏瑶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正和人讨论着什么,尾音带着她特有的软糯,却比平时快了半拍——是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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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门的瞬间,苏瑶正把份文件塞进碎纸机,纸屑飘落的弧度里,藏着她给他的暗号:右手握笔的姿势比平时高了一寸,是“有监听”的意思。“你来得正好,”她转身时,发梢扫过他的手背,指尖在他掌心飞快地写了个“窗”字,“王律师刚走,说这份股权转让书有问题。”
李渊的目光落在百叶窗上,叶片的缝隙比正常情况宽了半指,正好能看到对面楼的天台。那里有个反光点,每隔十秒闪一次——是狙击枪的瞄准镜,对方果然在监视。“哪里有问题?”他走到文件柜前,手指划过第三层的文件夹,都是些陈年旧案,标签边缘却有新鲜的折痕。
“你看这里。”苏瑶指着文件上的条款,指甲在“违约金”三个字上点了点,“数额是七位数,正好能买下‘利刃安保’的核心数据。”她的钢笔突然掉在地上,弯腰去捡时,声音压得极低,“衣柜第三格有暗道,通往后街的面包店。”
李渊弯腰捡笔的瞬间,余光瞥见衣柜镜面的倒影——门后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手放在后腰,那里的凸起是枪的形状。他把钢笔递给苏瑶时,故意把笔帽扣反了,这是他们在部队时的暗号:“五分钟后行动”。
五点整的面包店,甜腻的黄油香裹着草莓酱的酸。李渊从暗道钻出来时,面包师正把刚出炉的草莓派放进展示柜,派上的奶油花挤得歪歪扭扭,像苏瑶画的简笔画。“先生要买点什么?”面包师的围裙沾着面粉,说话时嘴角的痣动了动——是王阿姨,她的真痣在左脸,此刻却跑到了右脸。
“要六个春卷。”李渊的指尖在玻璃柜上敲出节奏,三短三长三短,是国际求救信号,却在最后多敲了一下,“要三角褶的。”
王阿姨的擀面杖在案板上顿了顿,发出“咚”的一声:“三角褶的卖完了,只剩波浪褶的,行吗?”波浪褶是“安全”的意思,她在说“暗道安全”。她转身去拿春卷时,烤箱的定时铃突然响了,“叮”的一声里,她飞快地说:“烤箱后面有U盘,密码是悦悦的小名。”
李渊接过春卷盒时,指尖触到盒底的硬物——是U盘。他走出面包店时,夕阳正把街道染成金红色,对面楼的天台空荡荡的,狙击镜的反光已经消失。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瑶发来的消息:“草莓酱熬好了,等你回家抹面包。”附带的照片里,玻璃瓶上的酱渍组成个笑脸,像李阳画的太阳。
四、夜袭的破绽
晚上八点的小区,路灯把树影拉得老长,像无数只伸出的手。李渊用钥匙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