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信封,廖春风一下子呆住了,眼睛有点往外鼓。
周基清抓住了这个细节,急忙去抓住信封。
信封打开,一叠崭新的十元大团结滑了出来。
崭新钞票上的油墨味顿时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弥漫开来,在霉味、烟味中格外突出。
“这这,这不是我的!”廖春风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把眼镜都碰歪了:“有人栽赃!有人对我进行栽赃!肯定是刚才有人趁我不在塞在里面的!”
周基清见此按响了桌上的电铃。
外面有保卫干事探头进来:“老大?”
“让财务科的老孙过来认认这笔钱。”周基清的心跳很快。
他难以置信,竟然如此轻易获得了如此重要的证据。
几分钟后,财务科老会计孙德海撑着伞赶来。
他手里捧着本厚厚的登记册,经他手出去的钱,这上面多数是有记录的。
信封里的钞票展示出来,他一张一张的看编号然后点头:
“没错,这是昨天那批新钞。”
他翻开登记册,枯瘦的手指戳着一行数字,“看,这里记着呢,能对的上。”
廖春风的脸瞬间惨白,汗水顺着太阳穴往下淌,在白衬衫领子上留下水渍:
“不可能,今早上楼时,行政科的小张撞了我,公文包掉在地上……”
周基清好笑的看着他并付诸行动哈哈大笑:“你说这话是经过脑子了吗?你什么意思?小张栽赃你了?”
“不是、不是,不是小张!”廖春风激动的站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周科长你相信我,今天早上我骑车上班的时候跟对面一辆自行车撞到了一起,结果我们摔倒了又带倒了后面的自行车。”
“当时我公文包被甩出去老远,是有个人去帮我捡起来的,他肯定是那会往我公文包里塞了这个信封!”
“这是栽赃陷害啊!”
周基清戏谑的看向他,说道:“然后你一上午都没有检查自己的包?没有检查出来里面多了不属于你的东西?”
廖春风解释说:“我一上午没有办公啊,因为我刚上班刚坐下,钱主任就说他那边丢了钱,然后我就在看热闹!”
周基清撇嘴:“看热闹,你这个心态是真好,你们科室丢了钱,你一点不紧张,结果还要去看热闹?”
廖春风此时已经顾不上掩饰对钱进的敌意,当务之急是洗清自己的嫌疑:
“我们办公室都在看热闹,不光我在看热闹呀,但我真没偷钱,我、我怎么可能偷这个钱?”
“老廖啊,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周基清用钢笔敲着桌面,每一下都像敲在廖春风神经上。
“我可告诉你,人家成六子和马德华那边全撂了,你现在死鸭子嘴硬没有用的。”
“你知道我是老江湖了,你已经落在我手上了,我要是想让你开口我有的是招。”
“可咱毕竟同事一场,我不想这么做,老廖,交代吧,算了吧,你不要继续痴心妄想、不要试图顽抗到底了!”
廖春风又着急又憋屈,捶着胸膛开始嘶吼:“老周、老周!你也知道咱们是同事一场啊,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
“我在财务科工作这些年,有没有贪污过一回?”
周基清随意的摆摆手:“自残是没有用的,老廖,我知道你不是手黑的人,可我也知道,你这次不是冲着钱去的,如果你冲着钱去的,不会只收下这点就算了。”
“你想当外商办的主任!”
“如果你还要否认这事,那么我没话说了,我只能把你交给治安局刑警队上手段了。”
旁边的保卫干事也抬起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