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笑:“今天上午我看大队里香椿树出芽了,明天早上去打些下来!”
香椿头!岑济的眼泪不争气地从嘴里流了出来,这可是实打实的好东西,纯野生的市场上好几百一斤呢!
岑济可太爱香椿头的味道了,每年春天,母亲总会在各个村子里转来转去,看见有香椿芽就去搞下一把。
回家之后,用开水一焯,原本紫红色的芽头瞬间变得青翠欲滴,用菜刀细细切成碎末,往碗里一丢,打上几个土鸡蛋,撒上一点咸盐搅吧搅吧。
油热下锅,嗞啦一声,蛋液混着香椿头顿时膨胀成蛋饼,锅铲轻轻翻面,捣成小块,一口下去,油脂、鸡蛋在嘴里融化,更绝的就是那浓郁的香椿头味道。
那就是春天的味道!
“刘师傅,明天吃香椿头炒鸡蛋吗?”岑济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
“啥?炒鸡蛋?那得用多少鸡蛋!”刘拐子眉头一皱,仿佛很揪心一样:“校长啊,咱们队里虽说条件好了,可不能铺张浪费啊!”
两人搞了半天还不在一个频道上,刘拐子是要把香椿头腌起来,过一阵子青黄不接的时候,当早上喝粥的小菜。
香椿头炒蛋,对于现在的农村人来说,那是相当奢侈的做法了,蛋少了不香,油少了发苦,做不好就是糟蹋东西。
岑济心里有些难过,自己虽然攒了不少钱,但眼下大伙的日子还是苦啊,自己要是带头大吃大喝,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
“岑老师在家吗?”
岑济正在家里睡得香,屋外却传来一阵叫喊声,昨夜里把水放完,浑身酸的不行,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外面叫喊声一声大过一声,岑济只好甩甩脑袋出了门,天早就亮了,风一吹把岑济吹了个激灵。
“同志你找我?”岑济披着衣服疑惑地看着来人,这人身穿一身工作服,手上戴着白色棉纱手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补丁。
这人不是本地人!
岑济心里头立刻就下了定论,果然一根烟递过去,没几句话就搞明白了。
这人是杨佳的司机,杨佳今天要去江城开会,上午九点半开始,就先让司机过来接上岑济他们,到陵谷去会合。
岑济一听赶紧看了看表,好在才六点不到,匆匆洗漱后,从房间里拽了一只背包便跟着司机出门了。
顺路去学校跟刘拐子打了声招呼,托他跟邱慧娟说声代课的事,刘拐子答应后,岑济又带着司机去接上周有才和鲁求英。
上午七点半,吉普车行驶在路上。
吉普车是老式军车改的,一共三排座椅,前排是驾驶员和副驾,后座两排座椅对向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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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佳手里拿着文件翻来覆去的看,嘴里不住地念叨:“陵谷工业基础太薄弱了,这次叫我们来也不知道干什么?”
鲁求英和周有才面面相觑,你个县长都不知道干什么,我们上哪知道去?
岑济倒是颇为感兴趣,毕竟自己穿越之前就是干办公室出身,虚头巴脑的事情自己在行啊!
于是便主动跟杨佳攀谈起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年头路不好,后世高架半个小时就能到市区,现在要开两个多小时。
“县长,这么说江城那边是要争取沪城的大项目过来?”
“是有这么个说法,可这还没影的事儿,再说了,我们陵谷有什么优势,样样都在江城垫底,就占个人多,穷得没饭吃!”
岑济一听心里也是醉了,陵谷这地方确实也难,不靠海不靠江,后世也发展不起来。
人多?人后来都往外跑了,县里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交社保的没多少,领社保的倒排起队来。
就说看病吧,都抢着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