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路竟择这“祸水东引”的计策,先是一愣,随即都忍不住低笑起来。也就只有这位深受陛下和路王爷宠爱、本身又惫懒跳脱的小郡王,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算计那两位了。
李存宁也是莞尔,用手指虚点了点路竟择:“你呀……这主意也就你敢想。不过,倒也不是不行,二叔出面,确实比我去亲口和我爹说的效果好得多。”
他显然也是被路竟择说动了心思,能偷得浮生半日闲,谁愿意一头扎进泉州那庞大的建设计划里呢?
“就这么说定了!”路竟择一拍大腿,“明天我就去找我爹念叨念叨,就说大哥你为了泉州的事愁得饭都吃不下了,眼看就要瘦脱相了……”
“打住打住!”李存宁赶紧拦住他这越来越离谱的形容:“你这么说,二叔怕是直接提着刀来找我爹理论了。正常点说就行,强调此事关乎国运,需父皇亲自掌总,我经验尚浅,恐耽误大事。”
“明白明白,分寸我懂。”路竟择挤了挤眼睛,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
气氛因为这个小插曲变得更加轻松。酒足饭饱,一群年轻人又闲聊了许久,从西域的风土人情,到长安城最新的趣闻,再到各自府上的琐事,直到眼看着就要黄昏才散场。
晚上还有宫廷夜宴,李存宁要先一步回宫准备,其他人也要回家准备一番,都是勋贵子弟,进宫也要跟着家人一起才可以,就算他们现在身上都有军功,也不行。
路竟择自然是屁颠屁颠地先跑回了自己的郡王府,一进门,早已得到消息的管家和下人们便齐齐行礼问安。路竟择随意摆了摆手,径直向内院走去。
他现在还是住在王府那边,但是郡王府已经落成,他怎么也要过来看看,而且他的私库现在已经搬到这边来了,而袁语初三人现在也在郡王府这边。
进了花厅,袁语初三人早早等在了那里,城外见面也不过是简单的聊了几句而已,她们有太多话要和路竟择说了,可终究不敢多耽误功夫,她们晚上也要去宫里参加宴会。
“语初,明天你有时间去我私库挑一些东西出来。”路竟择赶紧交代:“到时候我要给大哥送过去,大哥需要赏赐牧哥他们,这次赏赐的东西从咱家出,还要挑两柄上好的马槊,一柄送到牧府,一柄送到唐府。”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袁语初说道:“你先休息一会,晚上我们和你一起去宫中参加晚宴。”
“你们跟我一起去?”路竟择看向袁语初:“太爷爷不进宫参加晚宴吗?”
“太爷爷的身体大不如前了。”袁语初说道:“这种场合都会持续到很晚才结束,不敢让他去的。”
“明天找时间我去看看太爷爷。”路竟择说道:“那你们两位呢?怎么不跟着家人一起进宫?”
“才不和他们一起呢!”陈瑾苏说道:“和他们在一起多没意思,还是和你在一起有意思。”
“你也是啊?”李朝宗看向宋璟宸问道。
“嗯!”宋璟宸的性子温婉,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行,那我等会叫人安排马车。”路竟择想了想:“语初,麻烦你先去准备一下东西,等天黑我们就出发,参加了晚宴之后再送你们回去。”
入夜,路竟择带着三位未婚妻先一步进了宫,路朝歌和周静姝带着路嘉卉紧随其后也进了宫,宫中夜宴讲究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路朝歌也要老老实实的。
赫连景松和赫连嗣华也出现在了皇宫之中,他们是李朝宗特意叫人请来的,今晚上也算是他们到大明的接风宴了。
“二爷,您来了。”曲灿伊迎了上来:“您跟老奴来,您的位置在这边。”
“老曲,我还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路朝歌看了一圈:“我媳妇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二爷,那边有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在